艾瑞克跪坐在新的断崖之旁,一眼不眨的看着那一块岩石缓缓沉入水中,就算灰尘进入了他的双眼,让他几乎想要流泪。
“她该死!他们都该死!”唯有两个幸免于难的老人狂欢着,也许他们早就已经疯了,在承受这麽多苦难后,在失去了一切后。
他们也是可怜人,但谁又是该死的人呢?
艾瑞克平静的神色突然出现一丝狠戾,他泛红的眼睛瞪向他们:“她不会死,她没有死!”
“哈哈哈哈……”老人手舞足蹈着,嘴里反複重複着:“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
这就是她要救的家人。
他缓缓站起身,一步又一步,稳健的转身离去。
冰冷的月光下,两道疯癫的人影瘫倒下去,再没有站起。
……
“jgle bells, jgle bells, jgle all the way”
这一场大雪似乎不会停止了,在这圣诞的前夜大街小巷上无比安静,人们都回到家中相聚在一起度过圣诞晚宴,唯有一家小酒馆仍亮着灯。
一个披着风雪的男人推开了酒馆的大门,他坐上吧台前的高脚椅,摘下落了一层积雪的帽子放在一旁,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容。
他说道:“一杯威士忌。”
圣诞前夜,酒吧里只剩下老板一人,她抚了抚垂在胸前的棕色长卷发,对他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将酒杯放在他的面前,“初来乍到?向东走过一条街,有一家旅馆还开着。”
男人喝下一口酒,擡眼看向女人:“酒吧里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怎麽还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