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让你就这麽离开吗?”她平静的说着,却有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在隐隐躁动着,街头巷尾依旧人流攒动,所以他有恃无恐:“你不会这麽做,你不想让这里血流成河。”
他垂下眼,阳光洒落在他的白发上折射出美丽的光辉,这种光辉萦绕着他,以至于在这张诡异面容上垂下的双眼都有了温柔的错觉:“爱丽丝,我等着你。”
她不为所动,只是问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麽名字?”
她确实没有记起来他的名字,这没什麽好解释的,只是一个无奈的事实。
“塞西尔。”他说道。
“真名吗?”
“嗯,是真名。”
他就这麽离开了,重新带上了小熊玩偶的帽子,慢条斯理的收起小提琴,滑稽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爱丽丝果然没有阻拦他,她就是这样一个烂人,既比天使肮髒,又比魔鬼心软,所以她总是把事情搞砸。
疯帽子这才凑了上来,刚才他哪敢说话,他几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因果,只需听她最后的陈词:“当年我在逃离美国的路上受到了一个流浪琴师的帮助,随后我察觉到他的目的,在利用他到达港口后我杀了他,但没成功,他因为接受了我的基因改造而活了下来,却也变成了一个怪物。这麽多年过去了,他的父亲早已去世,研究机构被他接手,而他执着于找到我,是我把他害成了这个样子。”
她说完就陷入了沉默,疯帽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以他的思维确实很难理解她为什麽要把锅扣在自己头上,这件事里她明明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塞西尔接近她的时候就不怀好意,落得这种下场完全是自作孽,难道不是吗?
他打量着她良久,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绪。末了,他犹豫不决的问道:“你是不是有点……”
“我当时应该砍头的,他就不会诈尸了。”她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