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怎麽会恐惧呢?
付丧神的手指轻轻落在浅川遥悄然有晕开血迹的腹部,苍白的手指染上豔丽的红,碰到越多的血液,那原本细小的联系就越发明晰。
三日月确信自己没有相关记忆,但毫无疑问,他与面前的人类拥有着某种牢不可破的契约关系。
同生共死,一方活着,另一方必不会死去,互为守望,永不伤害——一种格外公平的契约,这个东西在时之政府最常用的场合是在审神者和婚刀结契的时候。
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婚契。
三日月又叹了口气。
浅川遥本想对付丧神持靓行兇乱摸自己伤口的不礼貌行为表示抗议,但话到嘴边的话语鬼使神差变成了:
“为什麽要叹气?”
下一秒,她的眼镜被冰冷的手指温柔地摘下。
面前的一团漆黑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付丧神的面容仍是美到极致,但有怪异的骨刺从他的额头缓缓探出,像锋利的角。
“啪嗒。”
惨白的骨刺刺破了付丧神的皮肤,不只是额头,还有全身上下,不过数息之间,三日月便长出大大小小的骨刺。
他比浅川遥更像濒死之人。
凄厉的美扑面而来,能直直刺破心髒。
被子裹得过于紧了,浅川遥无法一跃而起,只是一眨不眨地用眼睛记录下一切。
那股灵感再一次击中了她,使得女子睁大的眼睛亮得惊人。
想要……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