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九月:“这般说辞你信?”
九月道:“换做我是肯定不信的,大人嘛,要看大人是想息事宁人,还是要大振夫纲了。”
孔明问:“她一个婆子,有这麽多的银钱给说书的?”
江一心不停的叹气:“是我不好,沈婆再这麽不对,也服侍我十几年了,没有婚配,没有子女,孤身一人。我虽然把她赶出府去,也想周全她,就给了她一些银钱养老,只是没想到她拿来做这样的事。”
我见江一心也是蛮疲惫的,如她说的应该不假,一下午的折腾彻查,晚上还在门口一直等到深夜等孔明回来,确实也是累的,她说到这里,面容苍白,手扶着头,似有些头晕。
见她不适,孔明到底不能拿她怎样,缓了片刻,还是伸出手递给她,说:“不需如此,起来说吧。”
江一心就着孔明的手站了起来,可能是跪了一会,血气不畅,脸色更加苍白,摇摇晃晃几欲摔倒,孔明见状不对,将她让到桌边坐下,反手切在她脉关上。
旁人不知道,唯独我知道孔明是会一些的,君子六艺,孔明这也算是技多不压身吧。
我还跟九月打趣:“怎麽着?我去庖厨里凑合一夜得了,你要麽跟我一起,我们还能在炉子里烤几个红薯吃。”
九月还知道自己职责所在,推说:“离大人有些远了,不大好吧……”
我给他一指,道:“小庖厨就在那边,这麽近的距离,他要是有什麽事喊一声,你两步也就赶过去了。”
“这倒也是。”
就在我準备把琉璃瓦放回去,和九月去小庖厨烤红薯的时候,忽听到下面孔明极震惊的说了一句:“你……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