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亲手给泽尉合眼,说了一句‘谢谢’,厚赏了他的家人。”黄德转过身来,带着一点疲累的笑,说,“昨夜,是丞相自得了夷陵败报,从成都赶来后,第一次安寝。”
刘备的脸色并不好,比我还灰败的厉害,见到我,忙说:“别跪了,你也是一身是伤的,来,坐过来,我们说说话。”
我坚持跪完,才拉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说:“刚才有人来报,他便说先去处理事了,稍等就来。”
两个伤员,他看看我,我看看他,都是一样的龇牙咧嘴。
“大夫们说你那些皮外伤大多不碍事,就是血流的狠了,又累的狠了,还有那一剑挺严重的,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若是伤着筋骨那就不太好恢複了。”
“陛下,你还操心我?你赶紧好起来吧,”我笑了笑,“你再不好起来定夺大事,他得多累啊。”
“就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不是真关心我,是惦念着孔明呢。”刘备笑了笑,说,“诸葛瑾这次过来,我们答应了和东吴修好,你不会怪我们吧?”
这话说的奇怪,我回道:“大事你们看着办就好了啊,我又不懂。”
刘备突然笑了,说:“向月,你好,其实你真的很好,你武艺高强,天下无双,但凡有所令,你不问原因,刀山火海也敢闯,赤胆忠心,你知道麽,你其实是天底下最适合当大将军的,谁都没有你合适。”
我心里忖着刘备是不是被我那一手刀劈傻了,好端端的一个劲的夸我,那肯定是有问题的,于是我想了又想,才说:“我就是先生身边最普通的一个人,你若是要谢我也不必,先生要我保护好你,我也答允他了的,所以就算是我死,我也是一定要护你周全的,这是我应下了的,所以你不必觉得有什麽,这就是我该做的。”
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