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笑着揉了揉我的发顶,说:“回家。”
那日过去后没多久,有一日孔明带了轻王和马谡回来,说:“让幼常做个见证,轻王为媒妁,我与你定一生之约。”
我眨巴眨巴眼睛,说:“那日太后说的话,你、你全听到了啊?”
孔明淡淡的“嗯”了一声。
马谡一躬身,说:“那日丞相和我早就到了,你们在殿里的对话,我们一字不漏,都听见了。我问丞相,要不要进殿为你解围,丞相说,你可以的。”
看来,他再怎麽说着我可以,太后的话也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上,才会喊了马谡见证,轻王媒妁。
轻王只笑:“陛下都讨不到的糖,看来我和幼常能一人抓一大把了!”
我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轻王奇了,道:“凤侯不愿?凤侯居然不愿?这、这是什麽道理?你可莫要后悔啊!”
孔明也很不解,问:“为何?”
我想了又想,只说:“你即将有孩儿,你的孩儿要承继你的姓氏,你的香火,他需要他的母亲是你名正言顺的夫人,不然,他日,若是你庇护不到,他就会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说三道四。为了你的嗣子,我们也不能媒妁天地。”
若孔明与我媒妁有约,上告苍天,实际上就等同于休妻另娶。
马谡和轻王的神情极为震撼,纷纷一礼到地,大呼凤侯高义。
理是这麽个理,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孔明也是反複想了好几日,才仍然决定这麽做。
我也是第一次见孔明的神色带着些许着急,又有些许的愧疚,他问:“那你怎麽办?当真要为……”一个妾字,他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