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往下说。”马谡继续说的眉飞色舞的,“她夫君勾搭了曹真的小妾,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不就被曹真发现了嘛!曹真哪能容的了这个?连小妾带杨夫人他夫君,后院挖了个坑,两人一起活着搁进去埋了,光埋了还不算,还在上面栽了根花。杨夫人失去夫君,他夫君亲长怪她不贤不美,留不住夫君的心,这才让他夫君出去胡闹,丢了性命,就也不能容她,她就带着儿子回来了。这不是蜀中还有我们的江夫人嘛,她想投靠本家,日后给儿子谋个前程,就算尽了心了。可是她儿子随他爹,也是个不省心的,一回到蜀中,别的大事还没做,居然首先就把你给调戏了!这事吧,虽然捂住了,丞相只知道有人狗胆包天打你的主意,倒也没仔细问过是谁,反正有定律在那,照着办就是了,反正他也没得手还被你揍了,如果得手了我估计丞相才会掀桌子……我偷偷告诉你,这事当时报到丞相跟前的时候,丞相都愣住了,再三问调戏的是谁,确定是你之后,丞相当时拿着羽扇,就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江夫人面前多嘴,说她侄子把你调戏了,她若是知道,那她也得拍手叫好!”
我对马谡总结:“那就是个只会搔首弄姿,花言巧语去骗小姑娘的浪蕩纨绔公子。”
马谡对我一竖拇指,表示我总结的很精辟。
马谡继续说:“但是杨小公子把你调戏了,这事得有个说法,人押在唐青山的大牢里,就是杨夫人亲自去赎的,就是那个时候,她就已知道凤侯这个名头了,还将你和丞相的事打探的清清楚楚。”
没办法,我实在是太出名了,以女子之身担任大将军就算了,孔明还曾搬到我的侯府住过不短的时间,与我同进同出,所以民间差不多都知道我和他是什麽关系,略一打听,说书先生能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天花乱坠,不可形容!马谡曾经偷偷带我去听过一场,这是在说我吗?这特麽是在说妲己转世吧!我当时就掀了桌子了,后来还是马谡赔的钱……
给他这麽一说,我寒毛都立起来了:“她想干嘛?”
“人家随身带那个淬毒的匕首,就是沖着你去的!”
“……”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正义感这麽强的吗?为她堂妹出头至于这麽卖命?”
“哦,这话得从她爹说起了!”
听马谡说故事嘛,就是这样,一环套着一环,如果现在不是深夜,我们不是兵临城下把人家城池给堵了的这种情况下,点一盏小灯,泡一壶茶听马谡娓娓道来的说八卦,那才叫得劲!
大约还有半时辰天亮,如果马谡这个故事不是特别长的话,应该来得及说完。
马谡也知道时间紧迫,就挑精彩的跟我说:“杨夫人她爹和江夫人她爹两人是亲兄弟,不但是亲兄弟,还是孪生,只不过性格很不一样,江夫人她爷爷当年把江家家主的位子给了江夫人她爹,杨夫人她爹呢学过制毒,就想把她哥弄死了,自己当家主,后来就被江夫人她爹知道了,自己还被弄死了,所以杨夫人这门亲结的也就算很随意了,不然怎麽能嫁到那麽远的杨家去啊!”
我很不解:“这和她带匕首要杀我有什麽关系?”
“你这脑子!”马谡一翻白眼,说,“她家这一脉是得罪过江夫人那一脉的,虽然是同宗,远近亲疏之外也得分人做过什麽啊!江夫人也就是这些年被你气的太抑郁了,否则怎可搭理她?但是她若是除了你,虽然她自己会有不测,可是江夫人是会好好的待她的儿子的啊!”
我长长的“哦”了一声,然后说:“做梦!她杀了我,丞相能诛了她满门!先不论我和丞相的关系啊,那我是一般人吗?我是堂堂正正有王侯位的啊!她还想找江一心要她儿子前程?别要了,陪她自己一起下地狱吧,杀了我,他们都得给我陪葬。”
马谡一合掌:“是这麽个理,真是妇人之见啊!”他看我侧目看他,立刻改了口,“……愚人之见!据三司审讯,据她自己供述,她的确就是这麽想的,杀了你,丞相就能回到江一心的身边,江一心念着她的好意,就会善待她儿子,反正她也不年轻了,也不会有好人家可以让她嫁了,儿子有出息就行了。”
“呵呵。”我笑。
马谡叹息:“三司顾忌江夫人的面子,江夫人怎麽说都是丞相夫人啊,这又不是假的,不好定案,后来,丞相能理事之后,三两下就给办了。”
“他怎麽办的?”我好奇起来。
“江夫人和李将军不都在保嘛,有什麽用,保不住啊,杨夫人居心叵测是事实,胆敢行刺王侯,按刺客处理,枭首示衆,至于杨小公子,大错没有,小错不断,李将军又拼死在保着,保不住大的,也要保住小的,丞相就让李将军把杨小公子领回去,多加教导,如再有错,数罪并罚绝不姑息,外加整个三司从上到下被斥责了一顿,斥责他们执法不严,这等铁板定钉的案子也需要请示,不请示不办的,问他们还想不想做了。”马谡一拍手,说,“说完了,也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