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孔明许了我一生,又和我结了发,但我确实没和孔明拜过堂,以后也不可能再拜,这是我此生的遗憾。
正经和孔明行了礼,拜过堂,告了天地的只有两个,一个是逝去的黄月英,还有一个是江一心。
所以他们两个拜高堂的时候,便只拜了孔明,我嘴上说的欢,实际上还是不敢的,就躲去了一旁,张苞那时已喝的八分醉了,看见我,惊讶的喊:“月姐姐,你眼圈怎麽红了?”
他这一喊,人就全都看了过来。
我恼羞成怒,只道:“喝你的去!”然后借口喝多了,跑去了院子里,坐在花藤底下,看着圆圆的月亮发着呆。
满堂的觥筹交错,虽然我最爱热闹,但是我似乎又总是与热闹格格不入。
忽然有一阵清越好听的曲声从身后传来。
我蓦然回首。
一张石桌,一卷长琴,孔明月下独坐,信手抚琴。
他已有许久许久都没有抚过琴了。
孔明的琴声悠扬有力,一如他的为人,我静静的听着他的琴音,月亮的光辉倾泻而下,照的满院芬芳。
张苞他们几个想出来又都不敢,便都堵在门口往这里看,张苞像他爹,平时只分得清好听和不好听,具体的道道便不知道了,他便去戳关兴他们,小声的问:“孔明叔叔弹的这首是什麽曲子?怎麽这麽好听?”
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着,没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