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将我带到府衙,也不敢往牢里丢我,找了间空屋子,让我暂时待在里面。我听见他走的时候,再三跟守门的侍卫强调,这是凤侯!尔等不许对她有任何不敬!凤侯这几日身体不适,若是她有什麽不舒服的,必须要报给我之类的。
我听了只觉得,九月现在比莲子还婆婆妈妈。
九月走了之后,这里便安静了下来。
这一间房不大,可能原来是用来会一些客人的,除了四面墙壁,就只一张矮桌了,外面北风咆哮,屋内没有点火盆,我有些泛冷,将厚毛氅从头上披了下来,趴在矮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人说话的声音,我微微醒了过来,门开了,我看见轻王独自一人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对面,很关切的问:“还好吗?”
我本来就病着他不是不知道。
我对他勉强笑了一下,说:“还行吧。”
轻王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说:“我来问你几个问题,职责所在,希望凤侯不要介意。”
“你问吧。”他问是正常,不问才不正常,“他呢?”
“丞相得避一避嫌。”
我一点头,示意他问,跟他说:“你不要介意我趴在桌上啊,我现在没什麽力气。”
轻王很无语:“你下午动手那会可完全不像一个病人啊!”
“生死交关,怎能容病?”我将手从厚氅底下伸出来给他看,手上青白交加,在微微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