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很小,很弱,小猫般的哭声,我很揪心。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人虽然清醒了,身体却十分孱弱,身边只有莲子和李鹤两人。按照莲子的说法,这间木头房子在靠近山顶上,我完全动弹不得,李鹤是个男子,自然不能让他抱我下山,不然成何体统,莲子没有这麽大的力气抱得动我——她自己能把自己弄下山就不错了。
想过喊莲子或者李鹤回城里,或者去营中给孔明报个信,我失蹤了好几天,孔明肯定心急如焚。但是莲子是个弱女子,李鹤虽然是个男的,但是一看就不是能打的,这山上多猛兽,不知道有没有山匪劫道,不太平,别误了他俩的性命。
我怀抱着幼子,问莲子:“李鹤人呢?”
“去采草药了,也不敢去远,只在附近采一些。”
这山上草药衆多,也就是靠着这个我和孩儿才活了下来,木屋中又留有猎人留下的米粮,待一段时间问题不大。
“大人没有派人来找过吗?”
“前几日,在隔壁山头,好似有人声巡山,我和李大夫不知道是友是敌,都不敢出声,后来,就没有了。”
他们行事谨慎,无可指摘,若真是敌方的人,连他们带我,就一起是阶下囚了。
我抱着幼子,叹了口气。
“月君,小主子,叫什麽名字?名儿肯定要大人来定,那乳名呢?”
这孩儿应该是先天在我腹中时,我就没照料好她,那时候我日夜悬心,怎能好好养胎?又加之早産,所以她身体十分孱弱,不爱闹腾,哭声也细弱的和小猫一般。
我怀中抱着她,忽然想到那一年,孔明笑着和我说:“……我也想知道,你我之间,能不能有一个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