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的这东西?”德拉科问,“我七岁生日那年要我爸爸给我买一条,但是他就是不同意让我养。”
“和你一样。”布雷斯得意洋洋地从手腕上把那条名叫许德拉的蛇解下来,让它在自己的双手间自由地爬动,“原本我收到那一大包蜂蜜公爵的时候还有点伤心呢,幸好纳西后面又给我寄了东西。”
纳西索斯甚至没有凑过去看热闹。他累极了,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
“你们喜欢就好。还有,布雷斯,把它藏好。”他说,“你知道的,如果它被人举报,就必须得永远地离开我们了。”
他刚刚从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回来。似乎是因为那天发现了纳西索斯在魔药学上的天赋,今天的课上,斯内普教授开始教授他魔药知识,一讲就是四个小时,纳西索斯的状态也从兴奋到迷茫,最后带着被远超他这个年纪能够处理的信息搞得昏昏沉沉的大脑,疲惫地回了寝室。他第一次发现学习是这麽耗费精力的事,他不停地试图跟上斯内普教授的思路,但这实在很难。
哈利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这种生物是不允许被饲养的吗?”他说,“我以为它们只是看起来很吓人。”
德拉科嘲笑道:“哦,我们的救世主不太清楚这些常识,是不是?如尼纹蛇可是xxxx级的危险魔法生物,看到它最右边的那个脑袋没有?在你手指头上咬上一口,先离开我们的就不一定是许德拉了。”
哈利不甘示弱地反击道:“我看它更想给你来上一口。你靠得那麽近,小心它咬你的鼻子。”
“我才不怕。”德拉科嘴上这麽说着,头却迅速地往后退,离许德拉足有一米远,“这东西还算听话,以前有很多黑巫师养这个,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被自己养的如尼纹蛇弄死。”
哈利看起来倒不是很担心这个。他是蛇佬腔,能够听懂许德拉的话,自然知道它对人并没有什麽攻击意图——它右边的脑袋一边表达着自己恐慌的情绪,一边一直嘲讽着另外两个头。如果说许德拉有什麽攻击的欲望的话,肯定会先咬掉自己的右边脑袋。
幸好,布雷斯也没有把它带出寝室的意思。他很宝贝那条蛇,一直把它养在一个透明的箱子里,每天一回寝室就把它从里面掏出来,抓在手上玩一会儿。
这段时间里倒是发生了一件令纳西索斯吃惊的事情。
开学后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后,他被奇洛教授叫住了。
“布,布莱克,先生。”奇洛说,“跟我来,来办公室。”
哈利用担忧的目光看着纳西索斯。他知道奇洛教授跟纳西索斯很不对付,在前不久的圣诞假期里,这矛盾似乎又被激化了,奇洛教授几乎每次逮到他们就会挑上些理由给纳西索斯扣分。上一次,哈利还听到斯内普好像在为了扣分的事威胁奇洛,那之后奇洛确实收敛了很多,但如果只是禁闭,不扣分的话,斯内普大概不会管这件事……
纳西索斯投给哈利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跟着奇洛走了。
果然,奇洛有事需要他做。
“跟我去解决四楼的那间屋子里的狗。”奇洛说,这种时候他倒是不结巴了,“这是主人的命令。”
“主人?”纳西索斯问,“所以,你不是我的黑魔法教授喽?”
这倒是能解释很多事。纳西索斯想。当时教我的人不是奇洛,是另一个人,所以奇洛才会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教我黑魔法。是夺魂咒吗?好像不一样……总之一定是什麽黑魔法。那麽,究竟哪个人才是真正的奇洛?
……不过,为什麽我会觉得这种情况有些熟悉?
奇洛听到“黑魔法教授”几个字,气的眼睛都红了。
“如果,如果不是你没有用,我何必……”他深呼吸,压抑着愤怒,这才没有吼出声来,“主人现在没有工夫搭理你,如果你还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就闭上嘴,跟我走。”
这样的态度倒是令纳西索斯又对他的情况有了些比较具体的猜测。看来奇洛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而那个“主人”在那天用奇洛的身体取走了独角兽的血,而且大概率是用来喝的——这让他背负上了独角兽的诅咒。那天在禁林,奇洛教授似乎并不抵触于取血,在得知纳西索斯不可能接近独角兽,甚至还可能打草惊蛇后,他看起来很平静;但现在奇洛却很生气,状态看起来也很糟糕。
独角兽的诅咒到底会追溯到哪一层面呢?只单纯针对□□,还是同时诅咒灵魂?纳西索斯好奇地想。不过,那个“主人”都没有顶替奇洛出现了,状态似乎不怎麽样。也不知道这是附身在奇洛身上的副作用还是独角兽诅咒,如果是诅咒的话,独角兽的危险程度可就超乎大多数人的想象了,那可是能越过躯体直接追蹤灵魂的恐怖诅咒,想想看,如果你在仇人的茶水里滴一滴独角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