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纳西索斯笑了,“你说的很对,我们可是希腊神话中自恋至死的水仙花——那就说好了,两年?”

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

“两年。”长角水蛇说,“成交。”

纳西索斯的身体放松了下来。他靠在了扶手椅的椅背上,擡起头,和长角水蛇一起欣赏起了月亮。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洁宁静,丝毫不被地上世界风波的影响。

“他们该怎麽区分我们?”纳西索斯冷不丁说。

“什麽?”长角水蛇问。

“你瞧,你是纳西索斯,我也是纳西索斯。”纳西索斯说,“那麽他们该怎麽区分我们?难道要叫我们纳西索斯一号和纳西索斯二号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长角水蛇一下子来了精神,“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探讨的问题。”

“如果我不叫纳西索斯,我还可以叫什麽名字呢?”纳西索斯喃喃道。

“也许我们可以根据寓意和神话典故来找新名字。”长角水蛇说,“daffodil(黄水仙)?echo(伊可,希腊神话中因得不到纳西索斯的爱而悲伤憔悴,最终化作回声的仙女)?”

“那样的话,我们之中的一个人就要被迫改名字了。”纳西索斯说,“也许他们根本不需要区分我们。我听弗雷德和乔治说,他们两个实在过于相像了,以至于韦斯莱夫人都没办法準确地区分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