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毫不在意他所说的话,仍旧艰难地与皮项圈对抗着。
“你和那只老鼠有什麽仇?”纳西索斯自顾自地继续说,“我知道你听得懂。”
灾厄似乎用它的灰眼睛瞥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停止它挣扎的动作。
“听着,不管你是谁,”纳西索斯说,“我知道那只老鼠有问题,我知道你也有问题。不过你们的仇怨与我们无关,对不对?如果你能保证,保证你除了那只老鼠以外,不会对任何人发起攻击,我就帮你找它。”
纳西索斯不知道斑斑究竟是好是坏,但他现在更倾向于站到灾厄这一边。
首先,罗恩衬衫上的血实在太多了,像斑斑那样的普通田鼠就算把全身的血都挤出来也不会有那麽多,这说明斑斑应该是个变成老鼠的其他玩意儿。
其次,这条很大很瘦弱的黑狗下手很有分寸,一点儿也没伤着罗恩,这说明灾厄对他们并没有恶意,精神也还算正常。
最后,纳西索斯希望能参与进这件事情中,时刻掌握斑斑和灾厄的动向。这样他也好监视它们,保证不会有黑狗或者老鼠袭击学生的事件发生。这也是他决定带灾厄来霍格沃茨的主要原因。
黑狗可以自己跑来霍格沃茨,但那样的话,纳西索斯就不能很方便地追蹤它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这条大黑狗是纳西索斯养的,寻找它的蹤迹就会变得简单许多,见过它的人会很乐意给纳西索斯主动提供情报。
灾厄停止了与皮项圈的战斗。它擡起头,用那双有些无神的灰眼睛和纳西索斯对视。纳西索斯期待地等着它的回複——也许它会点一点头,或者开口叫上几声,或者蹭一蹭纳西索斯的手。
但这些情况都没有出现,它似乎只是挣扎累了,把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到了两爪之间,趴在树下不动了。
“你在和它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