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感兴趣。”纳西索斯说,“不过,哈利也许需要教学,他至少要跳完开场舞呢。”

“别去想他了。”德拉科不容置疑地说,“去找个舞伴,享受这场舞会,别为任何人操心。”

“我知道了。”纳西索斯点点头。

“说起来,你打算邀请谁?”停顿片刻后,他问德拉科。

德拉科突然卡壳了。他们至少沉默相对了五秒,之后他才重新开口道: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所以你也不知道该向谁发出邀请。”纳西索斯了然道。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德拉科有些恼羞成怒地把刚刚的话又重複了一遍,“至少我只需要解决这一个问题,但你还要去学跳舞。”

“可我不打算跳。”纳西索斯说。

“去参加些活动,”德拉科说,“你现在和每天待在自己黑漆漆的房间里读书的另一个纳西索斯没什麽两样,现在他——毫无疑问——脑子出现问题了。别走他的老路,我可不希望身边再多出一个像他一样的自大狂。”

长角水蛇的心理状态确实说不上健康,纳西索斯想,但他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这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和他一样困在生与死之间,感受着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感,孤独地度过四五年的人了。

“谢谢,”纳西索斯说,“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