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念支撑着他们,充满自信地战胜了无数挫折。是的,就是这样,一切事情都很简单。不要去理会那些质疑你天赋的旁人,不要去理会那些拖累你成长的人,你的努力早已得到认可,终有一天……
如果你问每一个手臂上印着水仙衔尾蛇标志的人,问他们这个怪里怪气的图标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麽,他们一定会这样说:这是他们自信的来源,是他们非凡的证明,是对他们无上的认可,是他们有能力跟随那人一起获取权力、力量的资格。
这份複杂而又沉重的情感无法被旁人理解,就算是被他们视作信仰的纳西索斯本人,也时常觉得这些人忠诚得“有点疯”。比如此时,他看似同情地拍了拍布雷斯的头,脑子却不断运转,试图去理解布雷斯。
他终究还是傲慢的。即使他努力去“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试图理解他们的想法,但他不是真正的神明,做不到完全客观。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理解他们,完全接受他们的帮助,明白这些人需要的仅仅是被认可,但现在还不行。
……
几乎是人鱼赛结束后的第一时间,斯内普教授就发现,他的鳃囊草被哈利偷走了。不过,他倒也没太难为哈利,只是在魔药课上着重强调,自己的办公室被小偷拜访过,同时眼睛死死地盯住哈利。下课后,他随便找了个理由,罚了哈利一周的禁闭,让他去处理“新到手的魔药材料”。
“说实话,我以为他会做得更过分一点。一周的禁闭对我来说简直不痛不痒。”哈利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了,“他让我去处理炸尾螺,现在办公室里堆着好几瓶已经解剖完分开放置的炸尾螺的内髒。我想那些最近在决斗中输掉的炸尾螺都在那儿了。”
“不,其实还有几只被我要走了……”纳西索斯说,“我把它们存放在有求必应屋里。”
哈利立刻理解了他的想法。
“你研究出了什麽吗?”他问。
“没有。”纳西索斯说,“我真的很希望能研究出什麽,这样海格就不用把它们送走了。但炸尾螺……”
他欲言又止。
“我想可能会有人想拿炸尾螺去看家护院。”哈利安慰道,“它们很能打,不是吗?”
“是啊,也许它们会被海格送去看守什麽东西吧。”纳西索斯说,“就像摄魂怪那样。”
没过多久,炸尾螺就从保护神奇动物课上消失了。那一周里霍格沃茨都被喜气洋洋的氛围笼罩着,只有少数几个人为炸尾螺感到惋惜——海格情绪低沉了好久,纳西索斯和哈利他们有一次去找他时,正好看到他手里拎了一大堆準备拿去扔掉的空酒瓶。
等他情绪好一些之后,为了安慰因为炸尾螺的离去而失落的学生(尽管几乎没有人感到失落),也为了补足课堂上没有了炸尾螺而变得不那麽“精彩”的遗憾,他决心搞一些特别的教材。也不知道是谁帮他想的主意,这次,他的惊喜并没有变成惊吓。
他找来了两个独角兽幼崽。
谁也搞不清楚他是怎麽劝服这些幼崽的母亲的,总之,他安全地把这两只小独角兽领到课堂上来了。与成年的独角兽不同,它们是纯金色的,而且也没有长角,这让它们看起来像两只毛发格外柔顺闪亮的小马驹。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喜的低语声。大家都不敢用太大的音量讲话,生怕会惊扰小独角兽。海格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这节课的效果会这麽好,他没办法理解其他人为什麽那样喜爱独角兽——显然,他觉得独角兽没有长那些吓人的獠牙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
“小崽比成年的更容易被发现,不过,当然,这不代表它们比成年的那些更好带过来……”他说,“它们两岁左右变成银色,大约四岁左右的时候开始出角,直到成年——也就是七岁左右的时候才会变成纯白色。长大后的独角兽只愿意接触女性,但它们现在还小,比较轻信,不那麽反感男孩……过来,你们再靠近一点,可以轻柔地拍拍它们,给它们喂几块方糖……”
纳西索斯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等其他人都围过去以后,才试探性地往独角兽幼崽的方向迈了一步。两只小独角兽立刻站了起来,眼睛越过人群,死死地盯住他。
围住独角兽的学生们被吓了一跳,但很快,等这两只小独角兽的情绪缓和一些后,学生们就用抚摸和方糖安抚好了它们。
纳西索斯寂寥地走开了。人类的悲欢喜乐并不相通,此刻,他只觉得那些能摸到小独角兽的同学很吵闹。
亲属参观
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斯内普教授在下课后黑着脸叫住了哈利。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尽可能地去无视哈利,但总有那麽一些事,必须要由他这个斯莱特林的院长亲自通知他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