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结?”纳西索斯把这个关键的词语重新念叨了一遍,疑惑地皱起了眉。
“没错,打结。”穆特问,“说起来,你觉得预言最显着的特征是什麽?”
“预言?”
纳西索斯茫然地看着穆特。
“我搞不太清楚。我对预言这一门学说知之甚少。”他说,“我不清楚它究竟是在得知大量事实的情况下进行的推演预测,还是一种带有指向性的诅咒类诱导,亦或者,它真的是‘命运’的如实相告……”
“你很快就会感兴趣了。”穆特说,“它是一种‘逆因果’。也就是说,预言是先得出结果,之后,原因才会出现。既然预言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说明‘逆因果’是可以存在的,所以,‘现在能改变未来,未来同样也能改变现在’。这就是时间转换器能被创造出来的依据。”
“所以,使用时间转换器一定会産生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因为它必须将处于不同时间线上的两件事或更多件事串联到一起,互为彼此的因和果,由此形成时间闭环,才能从而完成时间旅行。”纳西索斯说,“也就是你所谓的,‘给时间线打结’。”
“非常正确。和自己解释可真轻松。”穆特说,“利用这一原理,我和另一个我一起改进了时间转换器,这才出现在了你面前。”
未来
魁地奇球场的方向传来阵阵欢呼。纳西索斯朝那边转过头去,好奇地仔细听声音,试图从中分辨出他们在呼唤谁的名字。
“别担心。”穆特说,“哈利当然会获胜的,不过塞德里克在这局比赛中表现得更好,所以他们是并列第一。不管怎麽说,奖杯都属于霍格沃茨。卡卡洛夫从‘疾病’中缓过神来后,立刻得知了这个消息,气得鼻子都歪了。”
纳西索斯轻笑两声。
“看来我得提前做好让他歪鼻子的準备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魔杖和一个小布包,把小布包里的灰白色毛发取出来。这是卡卡洛夫的胡子。他用魔杖指着那根胡子,几秒钟后,胡子飞了起来,在空中迅速燃烧殆尽了。
“跟我说说有关神秘事务司和缄默人的事,那些‘难以被解释,几乎不可能去控制’的力量指的是什麽?”他对穆特说。
“啊,倒也没什麽好说的,”穆特说,“就是那些非常神秘的东西。灵魂、思想、死亡、时间、预言、宇宙,还有爱……我们专门去研究这一类东西。”
他每说出一个词,纳西索斯的眼睛就比之前更亮一分。
“那可真是,”纳西索斯说,“太酷了。”
“是啊,我很满意我的工作。”穆特说,“其他人也一样——”
他停下来,看了看纳西索斯。
“我接下来要说有关其他人在未来的故事了。”穆特说,“有些人可能会希望把这个问题的答案留到以后在揭晓,但我想你还是希望能提前知道这些,对吧?”
纳西索斯点点头。
“毫无疑问,阿尔多、纳撒尼尔、达芙妮和西奥多都紧跟在我们后面,进入了神秘事务司工作。布雷斯也是缄默人,不过他忙着赚钱养组织,不常回神秘事务司。我们总会搞一些……你知道的,烧钱的研究。有段时间里,神秘事务司的花销比魔法部的其他所有部门加起来还高,这样过了三个月以后,他们就不肯拨给我们那麽多钱了。”
“塞尔温兄弟在大脑厅工作,那里有一个很大的玻璃水箱,养着许多长得像水母一样的大脑——实际上它们平时看起来更像是黏黏糊糊的卷心菜,懒洋洋地沉在水缸底部,只有活跃时才会伸出那些思维触角。”
“达芙妮看管预言大厅,这是一个很大也很高的地方,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满是存储预言用的玻璃球。当她发现里面居然有不少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时,她惊讶得好几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西奥多不会固定地待在某个房间里,有时,我们会需要一些特殊的工具来进行接下来的研究,这个时候,西奥多就会开始帮我们制造道具。布雷斯每次回神秘事务司,都会和西奥多进行激烈的争辩,因为西奥多希望他的每一份作品都能用最高品质的材料制作,但布雷斯说,就算他未来能成为全魔法界的首富,不出一个月也会被西奥多败光全部家産。”
“我——正如你所见到的那样——我担任了神秘事务司司长的职务,同时也在研究时间。在未来,另一个我经常待在死亡厅里,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石坑,中间是一个突起的石台,石台上立着挂有黑色帷幔的拱门。我有些担心他,你知道的,他在生与死之间困了太久,我以为他会讨厌那个地方,但他说,‘我不想逃避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