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现在鼻子发酸,有种不知名的苦涩在作怪,让他胸口闷痛,像是吞下了一口干冰。
这感觉并不好。
怨他吗?爱他吗?对这次重逢感到欢喜吗?对之前的事情可以介怀吗?
面对迷茫,志玄不禁习惯性的对自己发问:是什麽,为什麽,怎麽办,这是面对事物永恒的三问。
是的,只要能完美的回答这三个问题,就可以解决所有事情了。即使是亲密关系也不会例外。万物都躲不过这个规律,是的。
志玄这样对自己反複强调着,强迫自己通过逻辑来重新变得理性,好能稍微安下一点心来。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无异于一个狠狠抓住泳圈不撒手的溺水者。
如果不能介怀,那还要继续吗?
这个问题浮现在脑海里的一瞬间,就被瞬间回避。志玄像是被烫到了手一样,把这个尖锐滚烫的问题远远丢了出去。
“……”紧紧的闭上眼睛,志玄选择短暂的逃避。
“多谢了,水门。”然而还不等他理清自己的思路,那沙哑的声音忽然在极近的位置轻轻响起。他的嗓子不好,说出来的声音总是以气音为主,并不响亮,但听在志玄耳朵里,无异于平地惊雷。
下意识的偏过头去,志玄并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狼狈。——各种意义上的狼狈。
明明应该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大蛇丸应该是瞬身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