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免礼便是,”他好笑的看她一眼,”岳父岳母快请起。”
祜满口中自是不敢不敢,引着四爷朝宅里走去,两人略坐了一个时辰,四爷先是同祜满在书房畅谈,又亲自考校了额尔德克的武艺,连连称赞。
宝月则跟着额娘到房中说私房话。王氏方才看的真切,纵然心中不忍,也狠下心来叮嘱宝月,
“咱们家人少,不曾叫你守过什麽规矩,但四爷是咱们的主子,只有主子体恤奴才,没有奴才自作主张的。往后万万不可这样了,”
她说着,心中一酸。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要怎麽去学着做个奴才,紧紧握着宝月的手“不要违逆四爷,小心侍奉,你阿玛在外头会好好办差的。”
宝月知道额娘的意思,四爷这两日待她好自然也是这个原因,能做皇帝的,自然不是个见了美人便昏了头的轻浮子弟,福晋家中并无立的起的男儿,康熙帝更是深恨皇子结党营私,但若是一家子姻亲走动,便实属应当。
额娘强打起精神来又问“福晋待你如何?”
宝月伏在额娘膝上,老老实实说了那日经过。
王氏听了只说:“这也无妨,福晋在外没有什麽倚靠,四爷的体面便是她的体面,即便是自己想不明白,四爷自然会与她分说。”
王氏摸摸女儿的头发:“若福晋欺负你,你也不要忍让,咱们也不是那随意任人摆弄的。”
宝月其实都懂,“我不怕人欺负,我也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我只怕从此不能见到阿玛阿娘和弟弟们。”
母女俩又是好一番垂泪不提,几人在宅中用过晚膳,祜满又亲送他们出来,躬身请四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