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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欲问清发生了何事,可见那几个送四爷回来的小太监们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罢了,她不耐地叫他们都退下,差苏培盛快去请太医来。

来者是随行的一位年轻医官,年长又有经验的太医大多陪侍御驾,无万岁指派,他们也无权差使。

那医官把过脉后回道,“贵人无须担心,贝勒爷不过有些脑气震动,稍作调养便是。”说罢便开了安神药交给苏培盛。

宝月这才放下心来,脑气震动便是脑震蕩的意思了,好好休养想必没有什麽大碍。也不知是怎麽了,总不是没站稳磕了头吧。

她在帘后不便出面,便差苏培盛去送送这位医官,又吩咐丫头们快去煎药。

诸事都安排好后,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在外间看看杂书打发时间,等药煎好送来。

待一煎药服下去,四爷果然很快便悠悠转醒,便见宝月坐在烛光下翻动着手中的书卷。跳动的火焰映在帷幕上,光影在她脸上摇曳,依稀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恰如他们初见那日。

他静静的盯了几秒,才弄出一点动静来。

宝月察觉内间的声响,连忙到床边来,见他醒了便给他垫一个迎枕叫他靠着坐起来。她发问时语气又快又急,可见有多麽焦心。

“你还好麽?头还痛不痛,究竟是怎麽了?”

这盏美人灯倒是无需风吹,只要她自己张张口就破了。

四爷无奈地回道,“好着呢,多半是滚下台阶的时候磕到头了。现下除了脑袋并没有旁的不舒服。”

他又和宝月解释起事由经过,宝月见事情并不紧要,听了两句连忙叫他住嘴,她瞧着他还有些头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