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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氏才懒得搭理他,意思意思擡手行了个礼,便扶着侍女的手回去了。他这一身的火气别洩在自己身上就行,这一胎只要是个男孩,谁还管他以后去哪。

待到户部查账事毕后,十四到底还是在下朝的路上把四爷堵住了,热汤他喝不上,总不至于冷饭也没有一口罢。

在四爷平静打量的目光下,他忍着心中的羞耻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借口,“我福晋托我来问问四嫂去塞外要带些什麽,不知可方便去四哥府上一晤?”

才怪,他福晋再过三个月都要临盆了。

四爷并不关心十四府上的事,只是转念一想,玉娘不爱同府中的人打交道,也许这些妯娌们交际往来会好些?

“我这几年带的都是府中的侧福晋。”他直言明说,若十四的福晋不乐意和侧福晋打交道,那他也不勉强,免得反倒叫玉娘因为身份平白受辱。

十四大喜过望,胡乱点着头应下了,压根没管他那个随意找的借口。

只可惜这一面,只吃到了他四哥的铜墙铁壁,莫说热汤冷饭,连茶也没有。

十四来过府上的第二日,御驾便从畅春园起行。

一路上途径蒙古各部的时候,宝月突然发觉,若说太子在出巡江南的时候颇得文人拥护,那直王在蒙古也俨然算得上衆望所归了。

自康熙始,本朝对于蒙古的态度,从来是拉拢和分化并存。

科尔沁草原的蒙古人并不认同汉人那套立嫡立长的理论,在他们看来,伟大的恩赫阿木古朗汗的嗣子,自然应当是最勇猛的巴图鲁。

比起外表文雅俊秀的太子,还是骁勇善战的直王更令他们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