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万岁的奴才,是待宰的牛羊,只有万岁,才是天下的主人。
可明天他就要走了,今晚他不想只说这些令她悬心的话。
“好啦,”他强打起精神来安慰她,“快别想这些事了,今日折腾一天了,你还不累呢。”
他转身把宝月抱到怀里,却被她的体温吓了一跳,“你这是怎麽了,怎麽身上这样烫。”
他疑心她是生病了,捧着她的脸去瞧,可她的脸色却很正常。
“还说呢,大约是这个孩子的缘故,如今也八月了,偏还不许用冰!”她一张脸埋在他的手心里,偏要特意往他怀里钻。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最好多烫烫他。
四爷的眉眼舒展开来,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细碎笑意,都要当额娘了,还成天这样幼稚。
“用冰自然是不行的,且忍忍罢。”他任由宝月在怀里作乱,只捏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安慰她道。
大约是他们贴的太紧了,身上都开始发汗,宝月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感觉热的不行,四爷还没有反应,她就先忙着要从他怀里离开。
四爷虽也由着她去了,但他一只手却没松开,只紧紧的握着宝月,两人手心里汗津津的。
宝月还是挣扎了两下,只是四爷实在不松手她也无法,见她不住的说热,他又拿了床边一柄扇子来轻轻给她扇着风。
两人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夜风温柔,连窗外的星星都在轻轻地闪烁。
也许是心静下来了,连窗外的蝉鸣也不觉得吵闹,可若是心静下来了,怎麽他们谁也不敢看对方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