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然连汉臣也不再支持代表着正统的太子了。那麽被派去查探苏州案的王鸿绪会带来怎样的回複,便可想而知了,太子究竟有没有做过,又有什麽要紧呢?
果然在接近年底的时候,王鸿绪返回京城,分明是密折上奏,但此案却在京城传的几乎人尽皆知,苏州那边的消息说,幕后之人乃是‘御前第一等人’。
针对太子的意图昭然若揭,这次连同太子半君身份带来的民心也一并被摧毁了,事实的真相是什麽样子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些民女究竟多少数目,如今又在何处,朝臣们也并不会在意。
朝会上轰轰烈烈的吵了几日,见康熙仍旧摆出了不置可否的态度,这件事就像一滴水彙入江海,消失的无影无蹤。
只是滴水石穿,绳锯木断,康熙到底不能容忍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太子越来越偏离自己的期待。翻了年后,他不知是听了哪里来的术士之言,说今年有动摇国家的大事发生,频频召太子到御前奏对。
若说太子有什麽做的不好,他尚且还可以找理由推脱辩驳,以天象这等荒谬邪说问他的罪,他却是百口莫辩,哪能不知这是君父的敲打。
好在星象这事,也不会开口说自己要预验在什麽事上,六月的时候,朱三太子在江苏一带伏诛,太子便派手下的人上奏,将这事扣上了一个祥瑞的帽子,只说是星象应验了。
康熙敲打的够了,见太子最近乖觉,便顺水推舟的应下这事,看似和太子又重归于好,甚至将太子的长子弘皙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直王心中不平,往御前去了几回,只说他家的弘昱也十二岁了,想请皇父代为教导。
“弘昱聪明,儿子在府中招架不得,也想放在宫中,请汗阿玛代为管教,兼有上书房一衆师傅们,何愁不成才。”
直王特意将儿子带到宫中,想让康熙瞧瞧弘昱的本事,不巧这会太子也在伴驾,康熙只草草赏了弘昱一点东西,便叫他自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