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康熙见他不知悔改,仍然顶撞悖逆,气愤道,“日后他的话不必再来奏我。”
康熙的命令很快就传到了外头,直王听了放声大笑,岂有这样自寻死路的人,这些天拖下来,他原先还怕老爷子心软,看来胤礽是求一速死了。
四爷既然负责看守太子,便会每日都来,就是为了防範直王在万岁明令不再管胤礽事的情况下又生事端。
直王心知四爷的担忧,但如今在京城衆目睽睽之下,又有他在一旁盯着,自然不能像当初一般肆意殴打胤礽。
可他也不想胤礽好过,索性直接裁撤了胤礽身边所有的宫人,四爷请来为太子治伤的医官也不许留,只说诏书既下,便当以逆贼的待遇对待他。
“二哥!你若有什麽冤屈,一定告诉弟弟,弟弟定然设法周旋。如今咱们就这样认命了,十三怎麽办,你的家眷又怎麽办。”
四爷实在看不过去,过了几日,趁直王松懈的时候,他迅速到毡帷中,蹲在太子身前,恳切地劝他道。
他想为太子和十三求情,却无有名目,若太子喊冤,他代为上奏,是最合情不过的。
“你若想做太子,不必往我身上使劲。”太子轻飘飘瞥他一眼,继续低头只顾盯着身上的锁链。
四爷简直心急如焚,康熙都已经心软了,造反的这个气性倒是比做皇帝的还大,
“我实话同你说,我救你这一次,就再不欠你的了,你要再想死,我绝不拦着。”他紧紧握住太子的肩膀,试图劝他清醒,“汗阿玛春秋正盛,你要按这个罪名被废了,往后几十年,天下人怎麽看你这个反贼,怎麽看故去的仁孝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