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过井离开的时候,我想到了那句“不可以后悔”。虽然到现在我还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我应该是要刻上去吧。
就这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写上了这句话,我在后面又刻上了一个句号。
就由这个句号来当做一切的结束符吧。
我回家的时候,弟弟妹妹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我还以为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结果从他们的口中听说了我之所以不在家,是因为突然确诊了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不得不一年四季呆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院长都不让我们去看你!”真央拿小拳头砸着我的大腿,小孩子的手脚绝对要列入兇器的範围中,竟然比鬼舞辻无惨打人的力度还要大。
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新加给自己的设定,我昧着良心说:“嗯……最近康複得差不多了,就回家来休息了。”
反正他们也不懂先天性心髒病是什麽,所以随随便便就被我糊弄过去了。
家中还是一片平静与安宁,急躁的情感一下子从我的心里消失不见了。
我相信,解决问题的那一天肯定马上就要到了。
翔太咋咋呼呼地向我控告某个人的罪行,“院长做的饭好难吃!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倒在地上左右打滚,看着也不像是要饿死的模样。
哎,今天晚上就由我来做饭吧。
出门买菜的时候,我遇到了许久没见的美莉子阿姨。美莉子阿姨,美水,和朱乃夫人长得只能说是三分相似,性格上看起来截然不同,但仍有其共同点。
美莉子阿姨的嘴巴还是硬邦邦的,看见我便问:“不是说你一直在医院住院吗?还是说你爸爸交不起医药费了?”
怎麽那个说法都传到这里来了啊……医生到底和多少个人编造了这个莫须有的病名。
我其实真的没有任何毛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