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会儿在球场上的都是二年生和一年生,作为现阶段队里唯一的二传,原以为开学第一日可以休息的研磨站在新生队里,无奈地热身等比赛开始,他眼神幽怨看着正在打情骂俏的两个人,如果他的这两位老友可以稍微留意一些,就能感受到他对他们全心全意的诅咒。
不过只要再过段时间,他可能就会觉得自己其实诅咒早了。
放学前冢原在枭谷联盟的经理群组里看到了白福发来了今天第一天正式当队长的木兔兴奋的讲话视频,她低头嗤嗤笑着,并回複说:“今天我们队长也彼此彼此。”
“哦——又在八卦什麽了?”从猫又监督的办公室出来,黑尾轻悄悄地弯腰伏在她的肩上装作偷看聊天记录,不小心嗅到了她身上有甜味。
“你走路就不能有点声音吗!”冢原立刻把手机屏幕反扣在手心,塞进口袋。
“啧。”比赛太累了蹲在地上意念挺尸的研磨用最后一点精力嘲讽了黑尾。
“我们走,”冢原两手拉着研磨起身,“不要理他。”
她只是不太想让黑尾看到她刚刚发出去的后面一段话而已,她说,但是一想到阿黑是队长,就觉得太好了。
于是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黑尾,她笑着招手:“快点啦,赶不上这趟车就要变压成三明治了。”
“知道了。”黑尾两手插兜,迈开步子追上去。
傍晚时分临近晚高峰,音驹高校坡前的这站电车常常挤得厉害,有时如果没坐上前一趟车的话,没错就是现在的情况——耷拉着脑袋的研磨倚着黑尾,而冢原则被黑尾一手圈在怀里,三个人紧紧挨着像一个人,这时候整个车厢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人和人之间的呼吸都能贴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