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道他倒是懂女子心思,这容貌确实是衆多女子顶顶关注的头等大事,只不过之于我,这副皮囊不过是借来的,我还有更紧要的事情。

四目相对,我俩相视而笑,久久未曾言语。

我脸上有点热,不知他这里的规矩是要背着打开才好,还是须得当面拆开然后称赞一番,便试探着问道:“公子,我可以打开吗?”

他手一伸:“姑娘请便。”

于是我把那红底绣金纹的红包打开来,见里面只有薄薄一张纸,抽出来看也不是银票,而是龙飞凤舞地不知道画的是符还是写的草书字。

见我疑惑,他笑道:“不知道包点什麽,包银票麽太俗,包点首饰进去又不知道你喜欢什麽款式,索性先赊着,以后见字如令,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

这种形式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人,我脱口而出:“哈哈,公子是从鬼方端那里得的灵感吗?”

他眉毛微蹙,缓缓开口道:“你是嫌,实现愿望的机会太少了吗?他三个,到你这便仅只一个?”

我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我只是顺嘴那麽一说,公子一诺千金,这愿望比鬼方端允诺的还要大呢,我可得好好保留,斟酌斟酌,日后顶顶紧要的关键时刻再用。”

他这才展眉道:“好,那你可得想好了。”说罢他顿了顿,换上了一副狡黠的表情:“若你今年做事不利,耍滑偷懒,说不定明年就没有了。”

我把那薄薄的纸小心收好,又郑重地把它贴在胸口,说道:“公子放心,我定尽心尽力做事!”

冬日柔和的暖阳为他的眼睫铺上一层浅浅的金光,他在光芒里莞尔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