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盖住它的另一只手。
“是数字。”我嘿嘿一笑,“我就跟你啦亚伦。”
塞德里克对我想一出是一出这个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甚至有閑心在旁边慢慢擦银质小刀——明明刚开学的时候,我随便逗逗他他都会脸红红的,偏过头去。
现在我夸他,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下我的夸奖。
人的脸皮厚度果然是可以练出来的。
但亚伦第一次看我们扔硬币的时候,脸蛋涨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理解,这实在有点像听说过的中国以前某种嫁娶方式了——叫什麽来着?抛绣球?
直到斯内普教授砰的一声甩开门,飞扬着巫师袍后摆走进来的时候,亚伦的脸还是红的。
但一上课,亚伦就将背挺得笔直,眼神直直地望向斯内普教授,里面闪烁的求知欲几乎能将人灼伤。斯内普教授黑沉而冷的眼眸都没有泼灭他眼中的灼热。
环顾整个教室的环境,亚伦就像昏暗泥土里奋力生长的一根小草。
我没忍住开始走神。
他会不会是出生于什麽贵族家庭,天生遗传了聪明的基因,明明可以在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金加隆上躺着,却出淤泥而不染,纵身投入知识的海洋;又或者他会不会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家庭,决心用知识改变命运,所以他每天都刻苦……
“劳伦斯小姐。”我浑身一激灵,回过神擡头对上斯内普教授的视线,“我想你一定对我讲的怎麽获取狮子鱼的刺的方法感到不屑一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