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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很多人觉得,是的,命运是被谱写好的轨迹。但我依然认为,这条道路上每个选择于个人而言,都是自由的。”

我已经开始似懂非懂:“所以真正的勇士应该勇敢地抗争命运吗?”

“我会说——真正的勇士是接纳和拥抱自我的命运的人。”

他慢慢踱步到桌子后面,那里有一个架子,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我有一点被哲学到了。

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它深沉的涵义让邓布利多教授的形象在我面前立刻高大许多。

邓布利多教授显然也没想过我能立刻明白——拜托,我还只是个12岁的小姑娘呢。

他转过身来望着我:“如果命运注定你要承担这样的责任,维拉,我多希望它能够等你长大一点……你还太小了。”

“我不小了。”小孩子都不愿意自己被说小,“我已经可以自己应对饑饿的马形水怪了。”

老人笑起来。

“于命运而言,长河一瞬,我们都是孩子。”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抓了一把,手里便多了一张纸。不,那不是一张简单的纸,他用魔杖点了点,那张纸就自己折成小鸟,扇动翅膀飞到我手里。

到了我手心,它啄了啄我的手,又将自己摊开。

“如果我有时候不在办公室,你就用这张纸写消息给我。”邓布利多教授和我演示了一下它的用法,“只有我们俩看得见上面的文字。”

我嘴巴都要张成一个“o”形了,原来还有那麽隐秘的信息传递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