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蝴蝶好漂亮。”他在我旁边轻轻说。
一只蓝得惊人的蝴蝶从我们眼前轻轻飞过,身形轻盈得像一阵风,优雅、灵动,点点微光随着它蝶翼的扇动绽放着光芒。
“斯兰维亚蓝蜂蝶。”我慢慢伸出手,那只蝴蝶徘徊半响,慢慢落在了我指间。
这样近距离去看,蓝蜂蝶几乎美得叫人屏息,它翅膀上的花纹如此耀眼,以至于叫人恍神是不是镶了碎钻。
“就是那种一生只找一个伴侣的蝴蝶。”塞德里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笑了:“嗯……实际上,蓝蜂蝶常常是多角关系,只找一个伴侣这个传言或许是被某个特别文艺的家伙传出来的吧。”
塞德里克那种恍然大悟的表情立刻凝固。
我终于没忍住笑起来。
蓝蜂蝶受惊,扑闪着翅膀飞走了,它湛蓝的身影像拖着一道流光,消失在树林间。
“……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突然说道。
塞德里克轻轻侧过头来看着我,我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流水一样温和。
“我感觉……”我又一次想试着开口,但还是说不出来。
毕竟我的想法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居然觉得他们口中说的“未知者”是我的妈妈。
那个被判入阿兹卡班的“未知者”,被邓布利多担保的“未知者”……那个不知生死的“未知者”——我觉得她是我妈妈。
这个想法如此惊悚,简直像随机降落的惊雷一样炸在我脑海里,它不问缘由,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至今仍持续影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