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更难熬的是这幅画给我的错觉。
塞德里克画它的时候究竟在想什麽?他在想着这惊世美丽,难得一见的花朵本身,还是它与衆不同的消亡和重生方式,亦或者他……
他有没有在想着我?
走到教室门口,门上把手已经脱落,大门看起来似乎和墙壁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但这只是很简单的障眼法罢了,只要把手放在把手位置,过三秒钟,它就会重新出现。
我打开门。
他们三个人一起看向我。
“维拉!”凯瑟琳招呼我,昨晚明明折腾到那麽晚,她看起来仍然生龙活虎的样子,“快来,迪戈里老师要开讲了。”
我坐在了塞德里克旁边。
“我想先说一件事。”我开口说道。
“维拉……”凯瑟琳露出担忧的表情,“没关系的,如果不能说……”
“不,我暂时不会说那个不能说的秘密,”我笑起来,“——与其说我要倾诉什麽,不如说我想请你们帮助我。”
“帮助你?”亚伦轻声重複。
“是的,我想请你们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