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户部肯定是有人口统计的,就算不怎麽精确,大概也能看出个趋势来,两厢印证,自然能看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顾庆之说着就站起来身来,又给林如海展示了一下他独特的计算亲疏远近的法子。
“虽然贾家是包含在你诛九族的範畴里,真要诛十族才能轮到我,不过我毕竟是国公,到时候拿权势压着他们就是了。”
林如海直接翻了个白眼,“我要真死了,我又没有儿子,你是要制杖的!”
制杖?这音就很容易叫人误会。
林如海没好气道:“圣人故去时,其弟子服丧三年,更有子贡守灵六年。你明白了吧,你要以长子的身份主持葬礼,将来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顾庆之表情严肃起来,“师尊请放心,京里怎麽养贵女,宫里怎麽养公主,我虽然不会,但是我能问。总之别人有的她都得有,别人没有的,我给她找。说起来陛下还说一起去骑马呢,虽然春天早就过了,回头我给林姑娘也寻个温顺的小马来。”
林如海这会儿是完全恢複过来了,他庆幸又轻松的笑道:“那就都靠你了。”
从林如海这边出来,拜师的事儿顾庆之不用管,都是师父一手包办的,他则是叫了卫公公过来,没说谋反,而是斟酌道:“林大人说税银有误,这几年有人偷盐税,这人隐藏极深,他查不到,我想要把他带回京城面见皇帝亲自禀告,所以干脆认他做师父,横竖他翰林院出身,又高中探花,认这麽个师父,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卫公公一句多余的都不带问,直接便道:“我这就差人给陛下送信。”
过了没两天,林家把该準备的东西都过了一遍,顾庆之又去看了一次楼船,差不多已经能走了,这才定下了拜师的日子。
三月二十九,也就是立夏这一天,顾庆之正式拜林如海为师,他準备的拜师礼,是一套玉石雕刻的文房四宝,尤其是那砚台,虽然是常见的水潭样式,不过想想这材质,就一点都不普通了。
林如海则给他写了一幅字,“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在场观礼的一衆官员名绅都笑着夸这个很适合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