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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代,带九的生日要比整岁的隆重的多。

顾庆之劝慰道:“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是好事儿,太上皇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啊。内库又不给您,您手上没钱,照例该是您这 个继承了皇位的儿子给他办寿宴的,结果呢?你手上没银子。真要您办,可就是寒酸中的寒酸了。”

顾庆之两掌一拍又摊开,“得,这不得自己花银子了?太上皇心里也苦啊。而且银子花出去换了东西才是银子,留在手里就是白铁块。”

“朕就知道该找你说这事儿。”皇帝微笑了起来,“尹恩立和全福仁都说太上皇大把撒银子是因为穷途末路,要靠银子才能叫别人说他好,朕虽然也这麽觉得,但到底不如你说得好。”

顾庆之脸上显出骄傲的神情来,道:“若是这麽说,江南一带有人谋反的可能性不大?”

皇帝点了点头,“如今只查清了去年一年的,还得继续往前查,而且得了太上皇赏赐的人,也得查一查。不过马上要乡试了,朕叫尹恩立先全力忙乡试去了。”

乡试这等重大考试,锦衣卫也是要监考的,看管考官不叫与外界联系,同样是锦衣卫的责任。

不过说到乡试,顾庆之就顺嘴提了林如海。

“林大人出身勋贵,又跟勋贵结亲,听他的意思,虽然是文官,但是或多或少被人排挤,既然如此,不如重用他,横竖他还有我这麽个弟子,这辈子跟勋贵脱不开关系了。”

一开始说得轻松,又拿排挤开场,最后再开个玩笑,皇帝果然听了进去。

下来就稍微郑重一点了,“他探花出身,资历也够,尤其盐税这事儿,南直隶大大小小的官员,从县令到总督,竟无一人发现。这证明他心思细腻,可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