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说着说着,反倒把自己说激动了,他语速快了起来,“况且前头荣国府要跟你和解,你又不肯答应,还问人要五十万两银子,都这样了,你还拿捏我呢?”
“你别胡说,我怎麽就问人要五十万两银子了?”不过问过这一句,顾庆之又有了个主意,他能借这个机会,摸一摸京里这些贵族们家底儿啊。
“荣国府有五十万两银子?我不信。”顾庆之怀疑地看着他。
贾赦稍稍挺了挺胸膛,道:“我们毕竟是当初打天下的嫡系,沖进京城我们是第一批,手底兵也不少。各种金银古玩,古董字画瓷器,真换成银子,就算没一千万两,也有八百万两了。”
顾庆之觉得他身后那个屏风里呼吸都粗重了,他忙咳嗽几声帮着掩饰,“你们四王八公手里都能有这个数?”
“四王肯定比我们多,他们跟太祖皇帝更亲近些。”贾赦盘算道,“北静王还跟太祖皇帝是一家的,他们家最多。”
顾庆之就又把话题扯到了五十万上,“是前头宁国府死了儿媳妇?找我来择日子那一次?”
贾赦点头又窃笑,“老太太气得眼珠子都能给瞪出来。”
“你们这做事儿也太不地道了。”顾庆之冷笑,“怪不得一路混到这个地步。荣国府得罪我,拿宁府死了的儿媳妇来试探?一句赔礼道歉不带提的,怎麽?想玩心照不宣那一套?这不明摆着打算撕破脸皮还要倒打一耙吗?”
这话听着耳熟,仿佛以前说过的。
顾庆之了然,“不愧是荣国府。贾琏呢?怎麽不叫他来?”
贾赦冷笑,“那个没出息的,前两日我骂他是二房的狗,老太太嫌弃他办事不利也骂了他一顿,这些日子装病呢。”
说到这儿贾赦也有点生气,“姓王的也没什麽好东西,就算是装病,当夫人就是装样子,也得稍微伺候两天吧?我那儿媳妇倒是有本事,去帮着宁府办葬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