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县令的理论任期是三到五年,但京城这两个县,能做满一年的都屈指可数,也就是说,就算告成了,安国公明年还能继续县试。
这人图什麽?
而且这可是安国公,能不能科举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这背后的逻辑,屋里没一个人能理顺的。
“总归……不能是因为醉酒后打赌打输了吧?”
这麽离谱的说法,竟然得到了不少高官的支持,归结到喝醉酒也比有人告安国公有逻辑啊。
且不说根本告不倒,一查出来就是给自己树敌,这究竟怎麽想的?
但是不管怎麽说,从严重程度到能把首辅拉下马,至少十颗人头祭天的会试作弊,降级到了就算抓到也没什麽功劳只有苦劳的县试作弊,也算是一件好事儿吧……
皇帝道:“给衆位爱卿上茶来。后头的事儿,朕叫锦衣卫帮着一起查。”
说话间太监端了茶上来,只是茶杯捧在手里,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尴尬涌上来。
幸亏御书房的地砖又硬又光,不然满满的都得是窟窿。
这都什麽破事!
一时间大家都尬笑了起来,无意识说了两句话,又开始数自己茶杯里有几片叶子。
所以大概率……既不是太上皇,也不是北静王,这两人手艺没这麽糙。
想起方才跟安国公诉苦,还是情真意切的诉苦,皇帝把头一偏,挤出个笑容来,故作轻松笑道:“去宣宛平县令,叫他带安国公的卷子来看看,也算是自证了。”
糟糕!
顾庆之狐疑的看了一眼皇帝,这不会是拉人下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