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太激烈,就得拿帕子挡着嘴了,林黛玉一手展着帕子,一手来推顾庆之,“你少说两句吧,可别真写到卷子上。”
“科举哪儿能考这麽简单的呢?”顾庆之一边说,一边顺着她的力道往角落一倒,头还碰到了车厢上,发出不大不小一声咚。
“疼不疼?你也不知道躲。”林黛玉忙凑过来就要拉他。
顾庆之道:“还有一句,叫我思念的人还未曾给我来信。”
林黛玉原本就笑得面上粉红一片的,听见他说这个,红上又添了热,“没个正经的。”可不免还是顺着他的意思一想,“吾斯之未能信?”
顾庆之也笑了起来,“瞧瞧师姐这论语读的,举一反三可太熟练了。”
林黛玉白他一眼,“马车这样快,你可坐好了,别一会儿掉出去了。”
顾庆之立即敲了敲前壁,又跟车夫道:“慢些走,我晕车。”
林黛玉嘴角翘了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的又问了一句,“还有院试呢,院试你上供什麽?”
顾庆之正正经经地回答道:“自然是我读过的论语,也叫先师看看,我多麽用功,书都翻烂了。”
虽然说是考场距离不远能住家里,不过保险起见,顾庆之还是在考场附近找了住所。
内官监虽然能住,不过不太吉利的样子,所以顾庆之借住在了顺天府衙门里,早上还能叫去考场监管的衙役叫他起来。
有种住在学校家属楼,听着早操广播声再起床的爽快感。
府试一共考四天,第一天默写经贴,也是那种随便抽两三个字出来,叫你写上下文的为难人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