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是云淡风轻态度还挺好,可罢官啊,能看破红尘没点情绪起伏?
这就不正常啊。
能装成这个样子,就证明他内心还波澜起伏呢。
顾庆之亲切的笑了笑,道:“政公莫要灰心丧气,俗语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要看,罢官对政公来说,其实是好事。”
贾政跟早上的贾赦一样,也是一脑门子问号。
他觉得说罢官不是坏事都够离谱的了,可安国公竟然说这是好事?这麽好的事儿给你你要不要?
贾政站定,“愿听其详。”
“当初我封了锦衣卫千户,勉强算有了一点人脉,也请人去查过荣国府衆人——您别担心,就是熟悉熟悉,不是为了报複。”
贾政眉头皱了起来,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麽。
“政公自幼便酷爱读书,原本是要科举的,若不是您父亲死的早,临终又上了一本,您何苦会因为恩推官这个身份被同僚排挤呢?恩推才能升到五品,可科举出身,是能升到正一品的。”
贾政已然明白他要说什麽了,可正是因为明白,他越发的错乱了。
这不可能是好事!
但是我能考科举了。
“我还记得政公那本快要翻烂的《大学》,政公心性领人佩服。我想政公不如好生读书,明年从县试开始考,与其整□□你那不爱读书的儿子,不如自己考,您觉得呢?”
顾庆之的语气越发的梦幻了,“朝廷又不限科举年纪,太上皇也没说不叫你科举,政公做官多年,各种表、章、疏不在话下,策论也难不倒你,书法练了这许多年,更是有了自己风骨,无非就是八股,这又有什麽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