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谋逆大案,但他身上有爵位的,孝期喝酒吃肉是要治罪的。如今他正闭门谢罪,等上头定夺呢。”
这还真是……“可见酒不能多喝,不然人就傻了。”
顾庆之原本以为这就完事儿了,可没想崔颐鸣又笑了一声。
“还有?”顾庆之问道。
崔颐鸣肯定道:“还有。那位珍老爷被荣千户拿了个正着,又大声喊了句‘西府害我’,接着就检举了隔壁贾琏孝期娶二房,这二房还是他的妻妹。”
顾庆之眉头一皱,满脑门子都是问号,这都不知道该怎麽评价了,但是想想荣国府,这就还挺正常的。
“人得读书啊,尤其是这些勋贵,至少得把《礼记》读全了,《大魏典制》也得好生研读,不然跟贾家似的,人家败家是因为没银子了支撑不起家业,他们倒好——”
顾庆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该怎麽评价,便又问了一句,“贾家上下那麽多人,竟然没一个察觉的吗?”
崔颐鸣摊摊手,“也稍微遮掩了些。不过敢劝敢说的都被卖了吧?下头奴仆知道什麽呢?礼不下庶人,他们连庶人都不是,身契还在人手里。也只能看着主子为非作歹。”
这就真叫人没法说,虽然有仇,顾庆之也从不搞释然,但是这麽玩死自己,还真的匪夷所思,可这又挺符合贾家行事风格的,原本他们就干了这些事儿,只不过如今瞒不住了。
正所谓自杀自灭诚不欺我。
“后来宗正挑头,给京里宗亲勋贵一人发了一套《礼记》加《大魏典制》,听说这两□□廷正议呢,以后不管是袭爵还是继承王位,要先考《礼记》跟《大魏典制》,考不过的不叫袭爵。如今这些宗亲勋贵,也得安排时间考一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