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应了声是,又道:“我亲自去问。”
荣庆堂里,贾母上首坐着,下头是她一干不争气的子孙,甚至连贾珍都回来了。
瞧见这一屋子人都垂头丧气的模样,贾母冷笑连连,“怎麽,不嫌我老糊涂了?不嫌我跟安国公结仇了?”
贾珍飞快的擡起头,然后又低了下去,他还是那句话,京里哪个勋贵那个宗亲不荒唐的?
他做的那些事儿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若是当初老太太但凡对安国公好一点,都不说好,只平常对他,贾家又如何败落至此?
只是如今大家世袭的爵位马上就没了,那就得找别的门路自救,比方老太太的娘家史家,史家可还是有两个侯爵的。
风水轮流转,贾母得意起来,她挺直了腰板,嘲讽道:“如今还有什麽用?我年纪大了,老婆子一个,我怕什麽?我这一辈子什麽没见过,临老见你们把家折腾散了,也算是长见识。”
下头唯一算是有正面反应的,就算是贾政了,他低头道:“儿子汗颜。都是儿子不孝,叫母亲受累。”
贾母如今看得惯谁?
她冷笑道:“你汗颜什麽?好歹没卖了鸳鸯琥珀,你已经是孝顺了。”
都这样了,薛家虽然还在贾家住着,不过是肯定不可能继续往前凑了,贾母便又骂王夫人,“你那姐妹倒是会找清閑,我如今是真要解闷了,也不见她来。许是见我被你们软禁了吧?她还跟你那麽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