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顾庆之点点头,“说是有失体统。”
“嗯,现在有人猜王子腾是被皇帝毒死的。我就在查这个。”
真要有什麽重大案情,或者情势不大好,那肯定是先说结果再说过程的。
顾庆之便给他满上了茶,“尹大人慢慢说。”
尹恩立原本严肃的脸上就有了笑意,其实经过几次“造谣式辟谣”,怎麽散播谣言他是门清了,怎麽查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京里传出来的消息。”尹恩立道:“王子腾是死在北宁县城的,那边没传出来这消息,一切正常。查到现在,大概是北静王挑头,后头有人跟上浑水摸鱼。”
“北静王这人心理阴暗啊……”顾庆之叹道:“况且王子腾都奔着六十去了,一场大病没挺下来也是很正常的吧。”
尹恩立跟着叹息,“上回茜香国那贡品,陛下把他世袭罔替的郡王位里的世袭罔替摘了,也怪不得他不服气。”
这话听着略显阴阳怪气,明着是理解,实际是告状。
“你打算跟陛下也这麽说的吧?”
尹恩立嘻嘻一笑,“没错。我是陛下奶兄弟,早年也被北静王规劝过不少次呢,什麽忠君爱国,要做陛下的镜子,不能顺着陛下的意思来等等等。”
他挺爱跟顾庆之说这些报複的事儿,全京城只有顾庆之一个能大大方方说报複不找借口的。
“这麽说是北静王串联了其余几家,一起给陛下泼髒水?”
“那倒没有。”尹恩立有点遗憾,“这种事情,算计到陛下头上,那几家其实就是原先奴婢过千的那十七家。北静王跟人家也不算是特别亲密的关系,真要串联起来,怕是要背地里告他呢。况且也不是所有人都参与的,也就是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