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雪怕是玩不成了。林黛玉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道:“刻了什麽?”
虽然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但她这神态动作,的确是叫顾庆之加深了她是在强颜欢笑的印象。
顾庆之关子卖得很是小心翼翼,“马上就到,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说实话,这还是林黛玉头一次看见敏感多心又忧郁的顾庆之,她觉得累不假,觉得好笑也是真的,那怎麽能叫他别看出来呢?
自然是继续装、继续低头、继续不说话呗。
不多时,马车到了地方,顾庆之扶着她下来,又仔细给她拉了拉披风,这才带着她一路往里。
这地儿是一处不大的工坊,里头有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外头已经摆好了不少石碑。
顾庆之指着第一排两块石碑道:“钦天监监正、锦衣卫千户、加衔户部尚书、安国公、国师,顾庆之之妻林黛玉。”
然后又是并排的一块石碑,“长明郡主、内阁大学士之女、大魏朝优秀女诗人林黛玉之夫顾庆之。”
两块碑放在一起看,尤其是不仔细看,只看开头结尾,就是钦天监监正林黛玉和长明郡主顾庆之,林黛玉一下子笑出声来,“哪儿有这麽刻碑的?”
听见她笑,顾庆之总算是松了口气,冬天是挺容易抑郁的,还得多出来走走才是。
“后头还有呢。”两人走到后头一个架子上。
“这是你写过的诗,这边是我的天气预报,都刻了两份,一份随咱们安葬,一份立在地上。你写的诗,后头人看见了,也能推测些大魏朝的风土人情,至于天气记录,也是很好的史料记载嘛。”
“不行,我不想叫别人看见。”林黛玉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