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套着酒店的浴袍,趴在两面宿傩腿上身心俱疲的疗伤。
两面宿傩随意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已经彻底变凉的披萨,伸出手抚摸着庾鱼的脊背。
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电视内的对话声回蕩着。
一切就好像是回到了过去,除了地点发生了变化,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庾鱼没有擡头看两面宿傩,也不去看电视内的恐怖片,小声问道:“一千年……过得辛苦吗?”
“马马虎虎。”两面宿傩轻描淡写。
“是这样吗?”庾鱼声音很轻,“一千年,感觉好长啊,是我的话一定受不了的。”
“理所当然,”两面宿傩毫不留情的讥讽,“毕竟你一直都是个弱者。”
庾鱼有一下没一下的卷着自己潮湿的头发:“听羂索说你找到了辉夜姬的竹节,但是给我用了,其实你可以自己用的,这样就不用等这麽久了。”
“麻烦死了,”两面宿傩露出不耐的表情,他瞥向庾鱼,看到她的泪水时弯下腰,“小鱼,你这是在为我流泪吗?”
“嗯。”庾鱼坦率地承认,用手背抹自己的眼泪,“明明你就不用管我的,感觉就像是因为我,你才一个人被封印了一千年一样……”
两面宿傩沉默了片刻,回答:“怎麽做是我的选择,你自我意识太过剩了。”
哪有自我意识过剩。
庾鱼心里反驳。
即使是一千年前,庾鱼也并不能肯定两面宿傩到底多喜欢自己,这份喜欢又会维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