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也不能总要求公安把最强警力用在自己身上。相较于不处于第一线的他,肯定有更多处于危险中的友方等待着细若游丝的“最后一根稻草”。

登机,飞起,落地, 在补眠中,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似乎不过是一瞬之间。

除了萩原研二睡得太熟了, 除了中途起来吃了两顿饭,就一直没醒来, 以至于空乘担心他被黑田忍和生活助理绑架了,几次三番来示意他“如果需要帮助,请随时呼叫我,大声呼救也可以”。

萩原研二清醒过来之后好好感谢了对方,也洗脱了他两位好员工的嫌疑,这才让他的同行者们脸色好看了些许。

中午起飞,落地依然中午。接机口一个举着牌子的年轻人穿着西装三件套,他旁边站着的同样也是年轻人,一身黑色的休閑装,戴着墨镜,头发乱得格外有个性。

萩原研二还没看清牌子上写了什麽,先隔着栏杆开始向对面的人挥手,“小——阵——平——”

“吵死了。”墨镜男脸色很差,只是站在那边就像自带煞气似的,让周围路过的人群都不由得让出了一圈空白区域。

松田阵平的嘴里含着什麽,说出口的音带着卷舌音,仿佛江户时期的武士,随时都能拔出把刀来砍杀对面的人。又像是有着特殊“礼仪”的黑//道分子,用奇怪的口癖增加己方气势。

萩原研二是一点儿也不惯着他,直接戳穿了松田阵平耍酷的本质,在栏杆这面踮着脚讨要:“在吃薄荷糖吗?给我一颗。”

“……出来了再给,”松田阵平清清嗓子,恢複了些许高中生应有的音色。

这句话像是给了萩原研二什麽鼓励似的,他转身就是一路小跑,赶上走在前面的生活助理,为了赶时间还提走了一个箱子,最轻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