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除了炸弹的倒计时,并将进度向上级领导彙报,得到等待疏散群衆,稍后再处理炸弹的指示。

事实上,很多炸弹是不需要拆除的。如果不是代价太大,很多危险爆//炸//物都是放在具有高防爆性能的容器中,在无人地带进行直接爆破//处理。

那个炸弹安装在高级公寓中,不进行人员疏散就现场爆破是不可能的。而最初发现的水平触发结构又阻碍了移动炸弹这一选项,这才不得不进行拆除作业。

他等到群衆离开,再想好好拆弹的时候,犯人就进行了手动引爆。再回想起来,那个鲜红的数字跳动着向0无可挽回地奔去时,他的心中确实是非常恐慌的。

恐慌,但又像是一直担忧的靴子终于落下的释然。他能回忆起那时候自己做了什麽,还有灼热的火焰与沖击波触及身体的痛苦。

可再来一次的话……似乎没有更多的选择。

那样直面炸弹的沖击,就算有防护服也没有用。其他人离得远些,还有防爆盾保护,存活下来的概率就会大很多。

萩原研二仰起脖子,看着窗外的圆月。

“哎——真是个难题啊。”他说,然后放任自己的身体仰倒进柔软的床铺中。

没人知道究竟是哪个难题困扰住了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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