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可以把半个小时的事情做八个小时,同时也可以把八个小时的事情在半个小时处理完的人,绘梨对于死线有一种着魔的癡迷——虽然这很大一部分也是拖延症给自己找的借口,但是她自己确实是非常喜欢在这种紧迫感下做事。
“大小姐,你这样不行啊。”耳边是男人夸张的叹气。
热气略过耳尖的时候,绘梨忍不住缩脖子。原本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稍微锁紧,毛茸茸的脑袋埋进颈窝,有点硬的发茬搞得人痒痒的。
“你这样不好好学习,七海先生可是会说我的,而且啊——”他拖着长声:“你这样,到时候开不出给我的零花钱,这样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金主啊。拿不到应有的零花钱我可是会闹的。”
哇这个人——
怕痒的绘梨到处躲避,明明想要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可是老是忍不住想笑,话都说不全,她想推开他,然而这个坏心眼的家伙根本就像一只巨大的熊熊,挂上来就没有放手一说了,而且面对绘梨色厉内荏的威胁,这位小白脸,订正,老白脸,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麽,他只需要保持频率,继续这种没骨头似的蹭蹭绘梨,她最终总是会屈服的。
“好啦,好啦。”到最后也没能获得游戏机主权的绘梨,又一次落败下来。她妥协的松开手:“我去做作业啦。”
说实话,这种体验还挺稀奇的。
“我还以为甚尔会是那种,在我工作的时候拼命诱惑别人出去玩,或者经常给人捣乱的人,没想到现在你反倒成了经常督促我的那个。”这样说着,她打开电脑,叹气:“大学生的作业真是好多哦,我本来以为会有很多课余的时间呢。”
“还不是因为你两边都想要,不光要做大学生,还要去兼职咒术师,这怪谁啊。”
“啊,可是别人那样拜托我诶,而且有的时候路上遇到了,就是顺手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