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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唔”了一声,饶有趣味地盯着这个白毛幼崽。
对方拎着熟悉的喜久福袋子,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没有任何咒力波动的痕迹,巧合到连他都找不出一丝破绽。
冰蓝色的瞳孔相互对望,幼崽的眼眶里迅速浮现出一层水雾,然后又倔强地压下来了。
她费劲儿地提起喜久福的袋子,努力挣扎着举高高:“chi…尊敬的五,五条先生,给你毛豆生奶油喜久福,不要伤心啦。”
嗯,麻麻说过,平安夜和圣诞节是非常美好也非常伟大的日子,但是对于爸爸来说是个有点悲伤的日子呢。
小团子还记得麻麻说,因为那是爸爸唯一的挚友彻底离开的时候。
“挚友是什麽意思?”小朋友睁大眼睛,眨了眨浓密的白色长睫,“是幼稚的好朋友吗?”
五条慎小朋友永远也忘不了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贯冷静镇定的妈妈脸上露出的微微惊诧,以及那种翻涌而来的、浓烈的悲伤:“……对哦。是可以在对方面前,肆无忌惮地露出最真实的、最幼稚一面的好朋友。”
说老实话,她很少见到爸爸很外露的悲伤过,大部分时间都是笑嘻嘻的,明明每天忙得不见人影,还是会想发设法摸鱼(?)赶回来,只为了给妈妈带一束垂坠着露水的玫瑰花。
不过她知道每个平安夜那天的黄昏,爸爸都会抽一分钟坐在高专的教室里沉默。
这一分钟里,只有他一个人。
连她都会被妈妈拦下来,不允许进入他的世界。
她那时候刚学了一个崭新的词彙“怀念”,便问妈妈,爸爸是在怀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