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兴致勃勃：“看来今天就可以抓到了呢。”

黑岛奈：“什麽？”

“高专内部有人和咒灵，或者诅咒师牵连。”五条悟腔调含着微不可查的轻叹，“不过真不想学生是内奸呢。”

黑岛奈想到了自己，想到五条悟保下她——

算了，他不懂空气，情商低配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约会什麽的原谅他了。

她跟着五条悟走下长长的走廊，到了地下室，“其实也能理解。”

五条悟侧头：“嗯？”

黑岛奈：“不过也不重要，我能理解的太多了，咒灵也可以理解，比如今天见过的花御。”

五条悟屈指弹了下她额头：“正是因为奈这麽温柔，所以才会看到灵魂呢。”

黑岛奈捂住额头，琢磨了会儿，接受了这个安慰，拍拍他的无下限，“五条老师。”

某种意义是个很不错的老师。

五条老师：“？”

黑岛奈推开地下室的门。

里面的人似乎没想到会是他们，绷带外裸露的眼睛骤然缩了起来，擡起手，垂下的管子晃动着，浴缸里红色的液体也哗啦啦作响。

他张了张嘴巴，“五条悟……”

黑岛奈：“你以为来找你的是谁？”

与幸吉抿唇。

黑岛奈：“不会是脸上有缝合线，蓝发异瞳的咒灵吧？”

与幸吉瞳孔骤缩，“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他可以改变灵魂的形状，如果你和他勾结一定是他能治愈你这个理由。”黑岛奈，“不过，他现在死了。”

与幸吉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眼睛瞪得浑圆。

那是“好不容易看到自己能够活在阳光下，摆脱这十几年阴暗潮湿生活的希望，却又被轻飘飘地吹灭”的绝望。

“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