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托蒂终于停了下来,愤怒地嚷嚷,“我要宰了他,我要宰了那个家伙,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你小声点。”图南伸手捂住耳朵,莎朗这麽吵,都要聋了。
“你就不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吗?”他在电话那头直接吼了出来。
“我亲了,是的,我确实亲了……”图南话音一转,“他先亲我的……但在这件事里,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
哈士奇惊了好长时候,甚至有些目瞪口呆,“我有啥错?”随后他又本能觉得这话似乎什麽时候听过,可是电话里的小青梅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是的,你没错!真让人受不了,你总是觉得自己没错!你这个傻瓜,大傻瓜!你为什麽不能体谅我一下,我被亲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会难过吗?我的感受就这麽微不足道吗?”
“我……”托蒂是个体格健壮,脑筋时常不喜欢转弯的罗马男人,所以他一开始要的是展示他有道理。
现在他好像没有太多道理,所以怒火像皮球一样迅速地瘪了下来。
“你什麽你,你没有耐心,你连体谅我的準备都没有,我怎麽能相信你不会让我受伤这类鬼话。”
“宝贝……”
“别叫我宝贝,你就在罗马好好反省反省吧。”图南啪地一下挂断电话。
哈士奇的脑回路可能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这下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图南离开客厅,上楼去了,虽然表现得像是在气头上,脚步还是如此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