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一定去。”丘吉尔对他们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跑向了霍克利:“怎麽就你在这傻站着,会游泳吗?”
“嘿,怎麽说话的,你会?”
“那当然,我小时候也是在水边长大的——“
谈笑间,挂在海平面上的那轮红日已经半沉。玫瑰色的晚霞之上是与海同色的天空。爱文斯托了王尔德的胳膊一下,让他避开一小块珊瑚碎片。在他们脚下,是比晚霞更温柔的粉色沙滩。
王尔德在黑暗中摸索得太久了,见到眼前广阔又和谐的色彩,便觉着那透明的蓝和渐变的红仿佛印在了心里,即使他向来推崇艺术之美,也不由被这壮阔又鲜亮的自然震慑。一个浪头打来,海水没过了爱文斯和他的小腿。
“你想下水,还是在沙滩上走走?”
这段时间,爱文斯都很沉默。无论是在勘测时,还是回营地后,两个人一天说的话屈指可数。王尔德特意提出全员休假,也是想让他从那种忧郁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都行。”海里的队员们都玩疯了,爱文斯仍旧没有露出笑容。
“阿瑟,我们还会回去的,我们会找到祭坛的。”王尔德拍了拍他的背。
“我不是在想这个。”爱文斯低头踢了踢水面:“里——算了,我们去游泳吧。游完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博物馆。
“那你在想什麽?”王尔德被他拉着一起走入海中。此时,最后一抹天光消逝,刚才瑰丽的天空与海面一起被深蓝的底色包裹。他们踩着水走到了齐颈深的地方,顺着波浪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