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舟暗暗地嘖瞭聲,笛飛聲果然沒成功牽制住角麗譙。
他挽瞭下長劍,腳下踩著淩波微步幾乎轉瞬間就來到兩人跟前,長劍隨著他旋身的動作劃過兩人,灌註瞭內力的少師在斬斷瞭雪公的刀後劃破瞭他的喉嚨。
他沒有停留地一踩地面,從上方翻身落到撲向雪公的血婆背後,手掌貼上她的背心,運起瞭北冥神功。
周圍埋伏的人隨著雪公的臨死前嗬嗬的嘶鳴朝他一擁而上。
看起來不是金鴛盟的人。
鶴之舟將已被他化去八九成內力的血婆朝湧來的圍剿者處推去,借著這個突破口一連斬殺數人,才飄然落地,側頭看向剛剛以遊龍踏雪橫掃瞭圍攻之人,如今正輕盈地落在其中一人肩上的李蓮花。
明明用的是同樣的招式,但果然是曾經的劍神,僅剩兩成內力的李蓮花如一道白光掠過,衣袂翻飛間軟劍上竟是未沾染一滴血污。
鶴之舟低頭輕笑瞭一下,從來溫和的眉眼少見地流露出一絲肆意與張揚。
他挽瞭個劍花,甩去劍上沾染的鮮血,將少師收歸鞘內,看著重新圍上來的敵人,內力在體內有條不紊地極速流轉,一道又一道六脈神劍的內勁從他翻飛的手指間彈射而出,每一擊幾乎都會命中一個敵人的要害,不過轉眼功夫,地上便已經躺下瞭一片黑衣人。
鶴之舟額間泛著細密的汗珠,悄悄松瞭口氣。
人要是再多一些,說不定他就得再把少師抽出來,打一會兒近戰瞭。
他仔細聽瞭一下周圍的動靜,確認瞭沒有其餘埋伏後,才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向李蓮花,擡手握住他的脈門。
“我沒事。”被他半摟進懷裡的人面色有些蒼白,但眉宇間卻還留著方才長劍飛舞的風采,比起以往平和的遊醫,更多幾分銳利,反倒叫人不會去註意他失瞭血色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