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便有不輕不重的委屈襲來。
“你們開始多久瞭。”沒一會,幸村突然出聲。
一之谷 :“一個小時。”
學姐們意識到幸村問的不是她們,而是一旁的一年級學妹,才訕訕止口。
一個小時。
“模特一直都沒有吃飯嗎。”幸村繼續平直地發問,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
這下倒是問的幾個學姐。
盡管語氣冷淡,但實在捉摸不透他的情緒,應該也不是很生氣吧?
兀自確定瞭這一點,學姐們頗為羞澀地看瞭一眼幸村,這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美術社的藝術標桿,她們試探性地想要拉近距離。
也就直接忽略瞭幸村上面的這個問題,“我們這裡不太會畫,幸村同學可以指點一下嗎。”
突然,幸村在這種時候還笑瞭笑,雖然好看,但莫名讓人感到不妙,“不錯。”
用著完備的表情和無可挑剔的語氣,卻讓人絲毫感受不到他的客氣,“畫的確實很糟糕,甚至不及她本人的十分之一。”
這已經算是明眼可見的,十分自我的宣告。
聲音突然就冷淡下來,“但是抱歉,我教不瞭視美術社規定於無物、又不尊重學妹的人。”
她被傲慢的人這樣隨意對待,即使是偶然概率,也已經很讓幸村生氣。
雖然這樣的幸村很是少見。
但即使他這樣冷淡,說著這種算是批評的話,可他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溫和教養,語氣並不十分刻薄,可以說已經十分留有餘地瞭。
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讓人羞愧不已。
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和毫無波瀾的藍紫色眼睛,幾個學姐突然難堪又羞愧地垂下頭。